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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章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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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蒂告诉山治有个长鼻子和朋友来店里吃饭的时候，山治正在为32号桌的lady很认真的做着他的招牌菜。

“叫他耐心等着，这道菜之后我就去。”

山治头都不抬的专注于锅内的料理，顺道思考着乌索普那个绝世长鼻怎么这么有闲情来到这里，自己明明刚刚从那里回来没几天。

良久，山治觉得什么人进到后厨慢慢走到自己身后，熟悉的气息使他心头一颤，水滴状耳坠在空气中撞击着的声音似乎都清晰入耳，山治深吸口气，手中的汤勺不小心磕到锅边发出“嘭”的一声声响。

“找到你了，臭厨子！”

转身，便撞进一个宽厚的怀抱，耳边感受到温热的鼻息和细碎的吻。

索隆是被踢出厨房的，因为他耽误了煲汤出锅的最佳时间，整整一分钟。

山治当时心里酸涩得紧，他最终还是没能给那位美丽的lady献上他最完美的菜肴。

乌索普和小雅在芭拉蒂的待遇不错，每天食用免费还有厨子贴心的嘘寒问暖。相比索隆的情况要糟糕很多，世界第一大剑豪在海上餐厅芭拉蒂打杂，红脚哲夫真的是继路飞之后又招来一个灾星，较比当年，路飞顶多是打碎了几个碟子偷吃了几道主菜，但是索隆，黑着一张脸在餐厅一站就吓走了不少食客，一定程度上对芭拉蒂生意的影响还是很大的，哲夫虽是年迈，踢起人还是很疼的。芭拉蒂的甲板上，被连带教训过的山治站在索隆旁边，身后是碧蓝的海。

“真是，总会给人惹麻烦的白痴绿藻！！”

“是你让我在店里打杂的吧？！你以为老子想么？”

“难道你想留在这里吃闲饭？多年不见你厚颜无耻的本事倒是见长么！！”

“混蛋！那乌索普和那个小鬼算什么？”

“惹人讨厌的浮游生物怎么能和天真可爱的小姐相提并论！”

“嘁，就说你连发花痴都没有值得赞许的眼光！”

换做从前山治一定会气急的跳脚，此刻觉得什么触动了心里的东西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失落感，瞬间沉寂的氛围让索隆有些意外的望了山治一眼，好像想从那个沉静的面容下看到什么埋在深层的东西。

山治为自己点了支烟，飘渺的烟雾伴着海风飘向远处。

“嘿，听说最近有个很厉害的剑士来到东海，冲着你世界第一的名号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感兴趣？”

“不可以吗？这里可是你当年和鹰眼交手的地方，说不定下一个大剑豪也从这里诞生也不一定。”

“哼，那样也好，很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了。”索隆勾起嘴角，微启的弧度有些自信的狂妄。这样的笑容，山治见过很多次，那种为之沉迷又似乎总和失去挂钩的笑，让人从心底渗出痛来。

他回来了，哪又怎样呢？就像在allblue，突然出现，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在他的店里混吃混喝，之后又忽然消失，直到几日后在报纸上看到那张霸气外漏的脸。什么都不曾改变，他就像迷途中的旅人，在自己的身边小憩，储存好力量后继续上路，连个背影都没留给自己。山治之前还会犯傻，他想也许有一天当下一个剑客取代了世界第一的名号，或许当那颗浮游生物厌倦了终日在大海上迷路的生活，他用路飞乞食那样的姿态求他来赏一杯羹，心情好的话，多喂一只藻类也没什么，一等，便是十年。后来他恨不得直接找把刀砍了自己，不过是颗连光合作用都找不到太阳方向的植物，何必呢？管他又在哪里砍了哪个知名的剑士，管他又在哪个岛上风餐露宿，管他在碰巧迷路到allblue的时候有没有人再收留他，他自己选的路，是生是死，和他黑足山治又有什么关系？

他终是有去处的。

山治垂下眼眸看着唇边的忽明忽暗的烟火，有些自嘲的笑了。

最不济，就是明知绝望的无尽期望。

“混账绿藻头，帮忙打扫后厨的话，我可以考虑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帮你收尸!”

“胡说什么圈圈眉，老子怎么会输？！！”

“白痴！”山治将口中的烟向海中抛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，转身走向厨房，“滚进来洗碗！”

“喂，圈圈！”

“什么？”山治有些不耐烦的回头，便对上索隆大大的有些孩子气的笑，洁白的牙齿的月光的照耀下光洁无比，白痴的让人容易联想起某个猴子那张震惊了世界的通缉令。

“肚子饿了，做那天你熬的那个汤来喝吧，还不错的样子！”

山治怔住，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自己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了。

“TM，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点餐啊！混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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